浪潮生_第九章 裂空刀法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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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裂空刀法 (第1/2页)

    雷家五兄弟,在江湖中鲜有声望,还时负恶名,但因少跟中原武林往来,多不被重待,识之者也在少数。干戎久历江湖,也只知雷天其人而已。

    八月十九之会,虽称盛事,却难让干戎有兴致,一听几人是为此事而来,也不见疑,打发几人走了。倒是杨青羽听者有心,此次下山首要重责是为重接扶风剑,另一番打算,便是要交结各路英雄豪杰,以增其识,广其闻。

    只有不足一月之期,杨青羽接剑事还无着落,算着时间稍紧,忙催促干戎快马进京。

    春闱尚早,柳奉年独留青州,还要盘桓些时日。临别前,与杨青羽相约中第后,同回绍兴老家敬拜高堂。

    杨青羽、干戎二人快马进了京城,繁华过处,杨青羽看迷了眼。寻张天工事大,杨青羽也不敢耽搁。只是偌大的京城,二人人事不谙,兜转了几日,人也无从找起。

    张天工号称“天下第一铸师”,所制机巧,直欲夺天工之造化。但其人脾性古怪,生人难近。据闻此人醉心于锻造,嗜刀剑宝器如命,只是淡泊名利,也不知隐于野,还是隐于市。

    这日,二人又一路问询,只听几人提到城中有处雕刻坊,坊主名唤周同,自称“天下第一刻师”。

    皇城天子脚,卧虎藏龙倒也不足称奇,只是“天下第一”的名头,又岂是人人都敢妄称的。一番商量,二人决议先去会会这位刻师。

    循着路人指的方向,走过几个街口,尽头偏角处,果然遥遥见到一方朱红色硕大匾额,“天下第一刻”几个篆体字赫然刻在当中,尤为招眼。

    还在远处,已听到了“叮叮叮”斧凿声。待稍走近,见坊内碑刻石像密密林立,一方丈余巨石矗在当中,碑首书题:宋故龙骧将军护镇蛮校尉宁州刺史邛都县侯爨使君之碑。

    杨青羽跟着夹骨重云识过一些碑文拓本,又看碑上凿纹似是新斫,认出此碑正是《爨龙颜碑》拓本新刻。

    近旁又一碑刻,碑首云:君讳猛龙,字神冏,南阳白水人也。正是被称作“魏碑第一”的《张猛龙碑》。

    环视一扫,更有汉隶第一的《孔庙礼器碑》、《曹全碑》、《石门颂碑》及唐《大智禅师碑》种种,目不暇接,洋洋大观。其他木雕、根雕、石雕等物,更是应有尽有,美轮美奂。

    杨青羽看得啧啧称奇,且不论雕刻之精巧,单就书法造诣论,周同此人也绝非浪得虚名。

    《爨龙颜碑》楷隶相杂,笔力遒劲;《张猛龙碑》刚健雄俊,跌宕飘洒,被推为“开欧虞之门户”;汉隶绝品《孔庙礼器碑》,碑文奇崛浑厚,锋芒百端。

    碑文各有姿态,变化无着,周同佐以拓本一一摹刻,百余碑文竟似浑然天成,即算当世大书家,也非敢轻造次。

    只听响动,却未见其人。二人循声往里,院中空阔处,一年人拿着斧凿,正在刻着石碑。碑文刻道:魏故南阳张府君墓志...出自皇帝之苗裔。正是《张黑女墓志碑》。

    此碑虽为正书,却又迥然有异。其笔法圆润,方正有度,兼杂刚柔,妙臻极致。令人惊叹处在于,周同只以斧凿畅意游走于碑面,略无碍滞,不加摹描,顷刻书就,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如此艺痴,杨青羽也不敢打扰,静静立在一旁,足足等过半个时辰。眼见最后“追风永迈,式铭幽传”刻完,杨青羽忍不住赞道:“好!果然不愧‘天下第一刻’。”

    周同怔怔回头,额前、胸襟处满是灰屑,双手握着斧凿,呆呆发问:“你们找谁?”

    杨青羽本以为周同有此精湛本领,该是年纪不轻。未料一见,发现他也不过三十左右年纪,许是累月累日沉醉于技艺,神情也有些迟滞。

    杨青羽欠身道:“我二人想找张天工张大师,但不知他人在何处,才冒昧前来,想向你打听打听。”

    周同随口“噢”了一声,转身走开,一边道:“师父他不见外人。”

    听他称张天工为师父,杨青羽大喜:“烦请兄台告知张前辈住处,在下有事相求。”

    周同又“噢”了一声,边走边道:“师父他不见外人。”

    杨青羽看他面无表情,随意应答,也不知是何意,又问:“在下千里而来,只为求前辈为我重接断剑,还请兄台行个方便,不吝告知前辈住处。”

    周同阁下斧凿,盯着二人,直愣愣道:“师父他不见外人。”

    杨青羽不知他是实心不愿相助的托辞,还是另有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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