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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妖物赤脊 (第2/1页)
“哦!木子之前跟我说,刘三爷遇到过妖怪,不过这事情有些年头,我也没听说过,觉得有些好奇。” “小孩子别问这些问题……” 老婶先是警告他一句,然后左顾右盼一番,这才压低声音开口。 “这事情倒是有传闻,不过谁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,不过刘三爷这个老人家也不是喜欢自夸胡侃的人,他是个本份人,老实木讷,三棍子打不出闷屁,话也很少……不过这人爱喝酒,平常喝完之后都是闷头大睡,但也有时候,会偶尔跟他一起喝酒的人,说一些奇怪的故事。” “有道是酒后吐真言,这样一个老实人,喝了酒了说的话反而能信,不过他的事情不像是真事,真的假的,大家都分辨不出来,不过你说有妖怪,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。” “刘三爷年轻时胆子很大,东村那边临近峡口渡,水浪很疾,也没什么人敢在哪里撑渡,也就他本事大,敢拉来回的人,不过他家里穷,也没地方住,东村就让他住在义庄里……” 义庄,大抵都是村落里宗族的产业,仇家在东村薄有产业,老义庄原本是为了赡济族人设立的,比方说助贫、赡老。 早些年还充当族学、祠堂,后来村落逐渐落没,这个义庄就只剩下一个功能,那就是寄放棺柩。而在旧时代,这种放棺材的地方,非常的邪门晦气,几乎没人愿意待在里面。 实际上仇村的义庄也没多少棺柩,普通人除非办丧事,也不会把尸体和棺柩寄放在义庄。 除非是死在附近的外地人,才会暂时将尸身寄放在这里,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多见。 刘三爷所住的义庄也没什么特别,只是有几个老人家生前做好的寿棺,先放进了义庄,等着仙逝后用。 不过义庄的周边一带,就是本村的乱葬岗,那地方阴气郁积,有尸居之气,时常被风水先生认为乃是不详之地。 本村中的人,都会另寻地点安葬,而乱葬岗里往往会埋葬一些无名尸骨或者是绝户坟。 刘三爷年轻时就发现一件怪事,那就是乱葬岗那一带,时常会在夜间有一团红光朦胧闪烁,就好像有火光在乱葬岗里烧起,不过走过去一看,什么也没有,只是人迹罕至,气氛肃杀。 或者是明明大半天,那里也被白色雾气笼罩,靠近时只觉得气温低的异常。 也有人走夜路靠近过那一带,不知为何总是鬼打墙,花了半夜时间都走不出乱葬岗。 刘三爷听闻这件事情之后,就带了一只鸡,一壶酒,一些冥纸,还有一块木牌,上了那乱葬岗。 他杀鸡取血,绕着乱葬岗走了一圈,将血滴在地上。 又撒酒、撒冥纸,祭拜墓中枯骨一番,最后取出木牌,插在乱葬岗的路口旁。 那木牌上书几行字,说坟中枯骨多年来无人祭拜,孤苦无依,凡有人经过,若遇异事,只需诚心祭拜一番,自然可以安然离去。 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,从那天以后,乱葬岗上就再也没出过什么异常之事。 只不过又过了十多年,解放后有一群年轻知青下放到云昌。 他们中有一群人被安排到了村子上,这个时候的东村已经破落了。居民们走的走,散的散,其他也有一些人迁到了邻村,也就是这边的村子里。 刘三爷那时候成了家,家虽然住在这边村子里,不过为了方便在峡口渡来回渡人,还是住在义庄里。 东村只剩下一些废墟,大半土地被推平了,而且耕地也被清理出来,知青们泰半就被打发到这里务农、工作。 有几个年轻人一向不信邪,他们也不知从谁身上听说了关于乱葬岗的事情,大半夜里,就有一大群人涌上了乱葬岗。 结果被他们发现了刘三爷插在附近的木牌板,按这群热血青年的想法,这种封建残余,牛鬼蛇神的玩意怎么能信。 于是他们就把木牌拆了,还大模大样的向着乱葬岗上走去,说要见识究竟有什么鬼怪。 结果当天晚上,乱葬岗上就出了事情。 上去的三个知青当天夜里,就脸色发黑的相继暴毙,其他跟上去的人也受了惊吓一样。 这时候来收场的还是刘三爷,他叹了一声时也命也,就孤身一人,带上猎枪,顺道还从什么地方入手了几根雷管,入夜间上了乱葬岗。 当天夜里,有人见到乱葬岗上红光大作,就好像山火烧透了半边天一样,接下来就是轰隆隆的炸药开山般的响声。 到了第二天有人发现了倒在山坳下的刘三爷,这时候的刘三爷昏迷不醒,人们把他救了下来,他这次之后就大病了一场,花了好几年,才逐渐恢复过来。 而乱葬岗上发生的命案,也被公安定了案,说是三人意外猝死。 最终,不了了之。 只不过,打那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了。 老婶说完之后,舒卷只能够苦笑一声,这故事也太没头没尾了,几乎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。 “嘛!都是传言,有人说是刘三爷酒后说的话,也有村里人说是某人瞎编出来的,不过刘三爷还说了,乱葬岗真有妖怪,那是一头‘赤脊’,是个极厉害的妖物。百年前被镇压在峡口渡上游的塔下的妖怪,后来塔倒了,妖怪就从上游转移下来,最后钻进了乱葬岗里,吸收坟里的阴气,渐渐也成了气候……” 听到这里,舒卷越发郁闷,他想知道可不是灵异小故事,他是想知道刘三爷究竟知不知道妖怪的事情,现在看来,完全没有什么用处。 要说唯一的线索,也就是被称之为“赤脊”的妖物,以及数百年前的那座上游的佛塔。 “试试看,这一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,对了,还有去村头调查一下那两头死猪的情况。” 这件事情实际上也比较好办。 村南的杀猪匠一家,在县里办养殖厂、屠宰厂,在村里也算是薄有产业。 他有个儿子长的很瘦,绰号叫做蚊子。 这小子跟舒卷也算比较熟,舒卷觉得自己可以从他那里打听一下情况。 这也没花多大力气,蚊子就被他在村头找到了。 “卷哥,你找我什么事情,对了,你最近都不找我们来玩啦!” “……我好歹也是高二学生了,也要专门复习功课,你当我跟你一天就想着玩。” 舒卷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。 蚊子捂着脑门,嘿嘿一笑,他骑着自行车,还带着鱼杆一副、虾笼一个,估计是想要去套虾子。 “找你了,是问一件事情,就是镇东姓孙的那一家,不是死了两头猪吗?最后是让你爸你爷爷处理掉了吧……” “是呀,我还帮了忙,现在发现瘟猪不给私底下弄,上面检疫部门要统一处理,进行无害化处理,全部焚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