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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腹背(二) (第2/3页)
不相饶!”那两名大夫吓得抖如筛糠,但仍自道:“为医者,不治无把握之疾。若真个害了军爷,不等健儿斧钺相交,俺等往后也不敢自称医人,心实如死。” 郭虎头难受得直咧嘴,但瞥见二人态度坚决,也只能强作和气,蹙眉道:“药医不死症、佛度有缘人,你两个只管动手,老子命大,不会有事。”末了,加一句,“倘若真个死球了,也怪不到你俩头上。” 那两名大夫闻言,对视一眼,这才爬起。一个小心翼翼道:“军爷,颈部经络盘结,箭杆陷于其中,取之不易,得用专法。” 郭虎头实在不耐烦,气呼呼道:“谁管你用什么专法不专法的,老子脖子疼得紧,你有闲情放屁,不若快些动手!” 那大夫忙不迭地口上应了,脚下还是纹丝不动。郭虎头疼痛难当,见他俩磨磨蹭蹭的,怒从心中起,叱道:“直娘贼,敢入你娘怎不敢过来!”左右兵士瞧他发怒,也都拔刀前跨。 两名大夫齐齐跪下,乞求道:“军爷息怒,若不用专法,小人等实无胆行医。”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,郭虎头虽对二人恨得牙痒,毕竟有求于他们,好不容易捺下冲天怒意,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:“奶奶的,什么专法,说来我听!” 一名大夫回道:“颈部经脉纵横,稍有伤及便会要人性命。今见军爷尚能说话,想来必吉人有天相,未触主脉,只需将箭杆取出、包扎伤口即可。然而取箭之时,纵万分小心,免不了擦碰诸脉,届时痛苦绝非人可承受。眼下又没有麻沸散等物,只能委屈军爷,将身子绑在床上,以免剧痛之下胡乱颤抖,扯了口子,反酿大祸。”言毕,低眉顺目,忐忑等候动静。 孰料没等回话,先闻一阵大笑。二人惊疑对视,不明就里。郭虎头笑了一会儿,直到伤口之痛委实难忍方罢:“我道什么专法,原来如此。你两个若担心这个,却是多余。时间紧迫,没空绑上绑下的,你只管出手,老子哼一声,从此就不信郭。” “这……”饶是他振振有词地保证,两名大夫依旧犹豫。 郭虎头咬牙切齿,厉道:“再不动手,先剁了你俩喂狗!”说着,目视左右,兵士当即就要挥刀砍人。 生死时刻,那两名大夫这才放下包袱,没口子答应,一个上前将郭虎头身躯扶正,另一个去携带的行囊里寻找器具。 取箭,尤其是带倒钩的,绝不可轻易拔出,否则伤口撕开数倍,立时就将失血过多而亡。两名大夫好容易寻到一个叫“箭勺”的物什,简单消毒后,拿到郭虎头脖颈前。 “此为何物?”看着眼前这个两头呈扁锥形、状如镊子构造的怪东西郭虎头不由有些担忧。 “此物名唤‘箭勺’,将大头端顺伤口滑进,慢慢撑开,再用夹子从空隙中将箭杆夹出。”那名大夫也是头一遭用这个东西,手有些抖。 “那便快些。”听了介绍,郭虎头顿时放心,而后就什么也不担心似的催促起来。 那大夫见他神态,有些吃惊,踌躇一下,说道:“此物进后,剧痛无匹,还望军爷做好准备。” “晓得了。”郭虎头一副镇定模样。 不管对方是不是故作冷静,那大夫此刻也无暇考虑。晃荡着箭勺在伤口上方对了几下,紧接着慢慢将之插入伤口。 “呃……”纵使早有准备,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郭虎头有些猝不及防。他只觉颈部像爬了成千上万的虫蚁,正在肆意撕咬自己的皮肉。那痛感一浪高过一浪,从伤口处扩散开来,很快袭遍全身。 主治大夫观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