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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三一章 布置与闹剧 (第3/3页)
独木难支。 君不见三番两次被傅山老贼算计,这次说不好都伤了根基,你们的高端局,俺们是有心无力,陪玩不起。 姬彩衣自然是翻白眼,心说:“我信了你的邪,狐狼的绰号岂会起错?” 可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说动周桐。人家在仙物出世时期成功拿到一件合用的仙宝,又有周行这样的未来领军者,可谓苟住便未来可期。 更何况,蜃龙血脉的特性,注定了即便周阀处于守势,他人仍旧会忌惮。 盖因蜃种的种植无孔不入,且没人知道自家中有谁,或多少个人已然中招,而成为周阀的线人,和关键时刻的炮灰。 青龙血脉却是不行。 天一太阴,这称号可不光只有利。作为天神之首,青龙何曾屈居人下?不能堂皇大气的将‘天一’的格局气魄秀出来,本身就是对血脉的一种自我压制。 这就是姬家的苦,他家又不是暴发户,何至于个个桀骜、眼高于顶?不就是想应和‘天一’之意,结果稍微歪歪楼,就傲骨傲气变傲娇傲慢,以至于族群风气积重难返么? 反过来说,这还不是被各种打压急的、憋屈的? 搞的现在族内修行法门都分裂了。 就像她,秉持的就是‘龙,可大可小、能飞能隐,或跃九天,或潜在渊。守道不移,持志不易!朝乾夕惕,乘时而动。一朝迅奋,天下震惊!’的理念。 这是‘龙之道’,而非青龙之道,这种去特性化的苦楚,又去对谁说? 不管怎么说吧,有周行分摊火力,姬家这次没办法借机发飙。 又因为周桐奸猾苟怂,不肯陪着姬家一块闹,其他家也不支持,姬家再次打碎牙齿自己吞。 姬彩衣最后当众对傅山道:“修真逆天不信天,却有大道计因果,尔之行径,自有报应,我们且行且看。” 傅山笑笑,没应这话。 他精于卜卦,自己其实已经算到了,时至如今,横死之兆,已然无解。 他很清楚,一旦他遇险,以姬家为代表的很多宗内修士,不但会袖手旁观,看他笑话,还会暗中阻止师徒派的人支援他。 老巢如贼窟,内患之极,也无非就是这样了。 可他并不是很后悔。 他有他的理念。 也不全是为了师徒派,而是为了宗门,为了重要承诺,为了心中执念。 撇开姬睿盗宝之事,就剩穷奇归属问题了。 师徒派的修士,自然是拿申国的大型灵石矿脉说事。 而世家修士,则表现的很是仗义,全力支持周阀。甚至义愤填膺的说:此例断不可开,否则以后多少私产都得姓‘公’? 结果周桐不上战船,表示这事还是等当事人周行醒了再说,而眼下嘛,宗门可以代管。 师徒派那边也是不乏妙人,逮着机会就想跟这帮靠蒙荫而修道的既得利益者开撕。 当下就有人请命,表示浊潮突临,宗门辖区处处烽火,不仅有妖魔搞事,还有散修以及他派蠢蠢欲动,不妨出动战兽,震慑宵小。 周桐面对这种明显的上眼药行为,不软不硬的道:“矿脉贵重,自可占有比例。不过矿脉本就是消耗之物,有其极限,那么战兽折损耗费,便去比例,最终用掉占比,便只剩私,当归于周行,这说法、宗门能认吧?” 师徒派的人自然不允:“矿脉之力于战兽之成,乃是有无的概念,岂能按照你这般割算?” “你之意思,是说周行无法复造另一头同样的战兽?” “不必扯远,我们只说这头。” “那么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申国大魔之灾,是宗门事件,宗门事件诞生的造物,自然归宗门。” 周桐就问:“我能代表周行,你是否能代表宗门?” 那人不语。 周桐就看傅山:“掌门怎么说。” 傅山哪里不知道这是周桐在给他挖坑。 云霄宗于周行,本就表现的既无情、又无德。周行瑞金都展露出这般手段和潜力了,还玩这一套,这就是要彻底往死了得罪。 而周阀却可以趁机卖好。 这么搞,可是不划算的很。 傅山笑道:“我赞成你之前那句,容周行醒了后再说。” 又道:“洪宣,你是周行信赖之人,周行自封时,将战**给你掌控,那么就由你来代管。入库还是作战,由你决定。” 洪宣是傅山死忠,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傅山的意思?便立刻慷慨激昂的道:“值此多事之秋,宗门上下当团结一致,共御外侮,战兽镇器,能以最小代价震慑宵小,自是责无旁贷。” 周桐被傅山这招‘自有背锅人’成功恶心到了,笑道:“我对彩衣前辈之前所言,深表赞同。” 得,又一个当众表示会坐看傅山殒命横死的。 闹剧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。 可惜周行不在,否则即便不问,也会心中感慨:“申国大型矿脉那边,可是有城镇的,连带附近村落,人口过十万,就那么被大魔祸祸了,一个字都不提的吗?” 这正是仙凡有别,仙人视人如蝼蚁,人骂仙人麻卖皮……